阿穆尔河沿岸的早期铁器时代,代表性的铁器

前言

公元前第二千纪末至公元前第一千纪初,阿穆尔河沿岸的许多部落掌握了制造劳动工具和武器的新材料一铁。以乌里尔岛上的居址命名的乌里尔文化属于阿穆尔河沿岸早期鉄器时代。奥克拉德尼科夫发现了这个文化。而杰列维扬科等人参与了对该文化的研究。这种文化分布在由布拉戈维申斯克至共青城的广大区域内。除了上面提到的乌里尔遗址外,已经研究得比较透彻的遗址还有米哈依洛夫卡、科奇科瓦特卡、鱼湖等遗址。

发现了铁制工具

由20~50座住房组成的永久性聚落多半建立在河岸湖畔的高地上。位于科奇科瓦特卡河边的村落遗址是规模最大的一处,面积有3公顷,在那里可同时居住几个氏族的人。房屋的结构为长方形半地穴式,面积在50~平方米之间,房盖看来是四坡水式的。这一时期的特点是既有规模较小的房子,又有可居住大房子,附近发了墓葬,属于二次葬,墓穴的尺寸为0.6×0.7米,有条沟将基穴和房子的地基连接在一起。金属制品在乌里尔文化遗存中廖廖无几。在乌里尔村落遗址(有小坩埚残片)和马克西姆高尔基村发现了青铜饰物(爪形和腰鼓形垂饰、圆管形串珠)。

发现了耕耘用的铁制掘土工具和刀子以及残破的仿青铜器的磨制石矛和匕首为数很少。同扬科夫斯基文化的遗址一样,这里也用铁制造劳动工具。石头依然是制造劳动工具和武器的基本原料,但是同以往相比,石器总数逐渐减少。以硅质岩、碧玉、玉髓为原料,使用压制技术制造箭镞刮削器、刀等与过去相比,加工技术比较粗糙。磨制技术广为流行,但是制作得较精的产品为数不多。柳叶形镞较多,剖面呈菱形和三角形的四底镞很少。砍伐工具比较普遍(斧、锛凿)。有磨制的三角形和长方形石刀,刀背部穿一个孔。

▲石矛图片

具有代表性的砾石工具有:石杵棒长方形石磨盘、砍砸器、两面或四面打出凹槽的石网坠、上面有系孔的砺石等。在大多数遗址上发现了用打击法加工的石颌(肩部有圆弧的、方的)。骨器不多仅有大锥形尖状器的文石制和泥制装饰品较少,但形式各种各样:一般为圆管形石串珠和椭圆或圆形扁平坠饰,六棱形和腰鼓形的以及用动物牙或贝売制作的饰件较少。也有石环和陶环,圆饼形陶纺轮上的饰有同心圆形或者双锥形的、放射线形的。马克西姆·高尔基村遗址的泥制品很有意义,它们只有几厘米大,是向一端缩小的。估计是仿制的动物肖像陶器用泥条盘筑法手制,而不用轮制法。

器壁平整光滑,有的涂红彩容器身高体宽,窄口上有似喇叭口形的宽檐。器形有双耳罐和碗。在乌里尔遗址中,陶豆(形似碗,底部有凸起的座)很有特点。容器表面的纹饰各种各样,其中有划纹、纹、印纹(压印的指甲纹、凹点纹、指捺纹、绳纹等)。纹饰一般施于器物的上部,但是往往伸延到近器底的部位。纹饰的母题有直线纹和波状曲线纹、几何纹、之字形纹、网格纹。乌里尔陶器的图案特点在铁器时代之前就渗透在阿穆尔河沿岸文化的陶器传统之中,新石器时代的陶器以网格纹和曲线纹为其特征,青铜时代初期,通常把指捺纹和指甲纹饰在器物的上部。捕鱼业是乌里尔文化创始者最主要的生产活动之一。

在阿穆尔河下游,利用鱼类产卵期大量捕获它们。无论渔网坠的数量还是形制的多样化,都说明了捕鱼业在经溶中的作用。另一经济活动是猎取有蹄类动物。如,在乌里尔岛曾发现马鹿鹿、孢子的骸骨。在里尔文化遗址分布的北部和阿穆尔河下游,渔猎业是食物的基本来源。三是根据居址长期性的特点,良好的气候条件,耕种和收割工具的发现,研究者认为农业也是经济部门之一。就整体来说,经济是多种经营,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与此相关的是社会关系领域发生了变化,处在向父系氏族和父权制大家庭过渡阶段。

▲阿穆尔河风景图

乌里尔文化的发展

文化发展分为两个阶段:早期到公元前第二千纪末(乌里尔岛上遗址“本佐巴基”、鱼湖)晚期约当于公元前8~7世纪。早期的时间界限是根据一系列年代明确的标本确定的,如:磨制石矛、有孔石斧爪形青铜坠饰(近似于早期卡拉苏克类型)。就比较大的文化范围而言乌里尔的遗物如横剖面呈长方形的磨制石斧、磨制石刀等很有特色。晚期的时间界限取决于遗存的多层堆积和以后的波尔采文化的绝对年代黄陡崖村的遗址属于晚期文化。乌里尔文化的形成同阿穆尔河沿岸的早期文化密切相关。由于对远东地区南部早期铁器时代的深入研究提出了扬科夫人和乌里尔人民族统一性的问题。

其根据是,他们具有相似的物质文化,如:长方形半地穴居室,铁制的耕作工具,削面呈长方形的砍伐器,各种形式的石刀、石、网坠,以及某些陶器。于是随之提出了乌里尔一扬科夫斯基文化和扬科夫斯基文化来源于阿穆尔河沿岸的沃兹涅谢诺夫斯科耶考古文化的课题。问题的争论在于,为了确定文化和民族的亲缘关系,需要具备广阔的时空分布范围的特征,如建筑物約结构类型,剖面呈长方形的砍伐器,网坠的类型等等。显然,这些特征不能成为相近或者不同的论据。扬科夫斯基和乌里尔考古学资料的对比表明,无论是石器制作工艺的主要特征,还是磨制工具和装饰品的主要形态,都不相同。

通过陶器比较,搞清了不同形态陶器的比例,而且各种形式的比例各不相同。装饰图案形式方面的区别涉及到装饰手法和纹饰结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体现着古代文化的特征。上述差别说明,扬科夫斯基文化和乌里尔文化遗存中約陶器没有共同的基础。综合分析滨海边区和阿穆尔河沿岸扬科夫斯基和乌里尔文化,不能认为在铁器时代早期它们是同一种文化,也不能认为是同一民族,但是可以说里尔和扬科夫斯基文化是各自于本地基础上形成的独特的文化。阿穆尔河沿岸早期铁器时代的下一个阶段是波尔采考古学文化。它的发现和研究是同奥克拉德尼科夫、杰列维扬科的名字连在一起的。这一文化是根据早已熟知的波尔采遗址命名的。

▲铁制的耕作工具图片

在阿穆尔河中下游約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境内大约分布着处左右属该文化的遗址。遗址一般坐落在河湖岸边的高地上。永久性聚落由20~30座长方形半地穴式房屋组成。在库克列沃区发现的居址群大约包括20个左右波尔采文化居址。京房屋的结构属于柱架类型。房盖架在立于基抗周边和中部处坑附近的许多柱子上。室内的地面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黏土,距地表深3~15米。墙稍微高出地表,看来外面还堆积有泥士。在发掘毁于火灾的波尔采遗址工的时候,详细考察了墙的结构:根据保存下来的烧焦了的痕迹判断,可能是由横卧或竖立的方木构筑的。房屋中央的圆形灶坑里堆满了木炭和灰爆。

有几个居址在一侧墙上开有一个过道状出口。面积从4×5到10×11米。在遗址中的房屋内和房子之间的地上通常有储,里面堆积着陶片和动物骨。在哈巴罗夫斯克边区发现一些塞葬遗迹。“温扎沃特”遗址发现3座。墓葬中有骨镞和大型器皿。在阿穆尔疗养院附近的遗址发现2座房之间的空地上有儿童墓葬。在第二座长方形墓穴里发现了人骨架,旁边陈放着一些压碎了的陶器,基穴底有鱼骨和猪的下颌骨。波尔采文化存的青铜制品不多,以饰品为代表。波尔采遗14、23、25~27铁制品址的铁制生产工具和兵器种类复杂,形式多样。

铁器采用双范合铸法制成,有宽刃斧、长方形或梯形的锛和凿、断面呈方形的锥、直背凸刃刀。形体较大的刀长约40厘米,估计是兵器。锻造的鱼钩长3~15厘米。有代表性的兵器是:5种形制的扁铤铁和甲片。椭圆形小牌饰丰富了铁器的种类。骨制武器数量很多:号弭、箭镞,可能还有投枪、长方形甲片。

▲宽刃斧图片

波尔采文化遗址

骨制品中也有骨锥和骨针。木制品可能起着很大作用,但保存完好的已很难找到。在波尔采发现了烧焦的箭杆。在一些遗址中发现了木质的和桦皮制的残破箭囊、木制器皿残片。石制品依然是波尔采文化遗址中的常见者。发现的器物组合与农具有关:3种形式的、很多用河卵石制作的石杵、石棒状掘土器上的加重物环状石器。有一些是压制石器,如刮削器、石叶。磨制石器有斧和剖面呈长方形的锛,7种形式的镞(三角形、凹底叶形等)。磨制金属制品和石器使用砂岩石板和便于系挂的长方形穿孔砺石。

遗址中的代表性器物是研石渔网坠。有很多圆柱形、多棱形和腰鼓形的石珠、陶珠、骨珠、软玉环、陶环以及圆形、椭圆形或者仿兽牙形的石质与陶质坠饰陶器有纺锤坠,剖面呈长方形、凸透镜形、扁圆锥形和一面凸起的纺轮,表面压印凹点纹构成同心圆或幅射线纹。那些利用废陶片做的扁平弧形或椭圆形物品,大概是刮削器或者磨光器。在波尔采遗址发现的带凸鼻的椭圆形物品,被解释为猪的形象。在阿穗尔疗养院附近的遗址中发现了拉弓时保护拇指的护板模型,儿童摇篮模型和小船模型。陶器是遗址中发现最多的一种遺物,在波尔采工发现的最多,在某些房址内发现了上百件陶器。

陶器以窄口宽沿、鼓腹的大型器物为典型,器物有罐、钵、碗、底稍高或者器壁带4个孔的陶豆。制作陶器时没有使用陶轮,而是采用泥条盘筑法或者一次捏制而成,比如碗。陶器先分别制成口部、腹部、底部,然后组合成完整陶器。精加工陶器时,可能使用简单的砂轮,视陶器平整度而定。表面用石器或骨器磨平(后者在发掘中发现)。可能在火堆中或者在最简单的窑炉内焙烧。器壁饰有堆塑纹、划纹、印纹。运用各种施纹手段做成的复合纹饰很有特色。带刻纹或印纹的柱状耳瘤状耳,乳钉纹采用了粘贴技术。

▲石杵图片

有绘制的单线纹,压印的梳齿纹(齿的数目为3~7个)、带状纹、短线纹、之字形纹。用压模技术压印的杭齿纹或者豆芽形编织纹和网格纹,其中包括指甲纹或圆管状纹、指捺纹,间或还有细绳纹。由凹印的弦纹和波浪纹组成的宽纹极富代表性。其它纹饰还有由三角形细线组成的条带纹,纵向刻画纹、之字纹。波尔采人的经济由畜牧业、农业、渔猎业和采集业组成。农业和畜牧业是基础。除已提到的整地工具外,禾本科植物的种子也证明了农业的存在,因为几乎在波尔采遗址的每一座房子里都有烧焦的黍类颗粒。铁刀可能是收割工具。杰列维扬科在关于波尔采文化的专著中提出了古代驯养动物的中心问题。

通过广泛比较得出这样的结论:阿穆尔河沿岸和滨海早期铁器时代的畜牧业是在本地古代文化以及蒙古和中国东北青铜时代畜牧文化的影响下形成的,数量众多的箭头和兽骨证明了狩猎业的存在,渔网坠、鱼镖、鱼钩,器壁上的网格纹表明渔业的存在。在波尔采遗址工的房址里发现很多骸骨,包括鱼骨和打碎的贝壳。鱼不只是食物的来源,鱼皮可以做衣服,鱼油可以照明。回单其个波尔采人经济活动的次要方面家庭副业也得到广泛发展。某些家庭副业带有传统性质:加工兽皮并用以缝制衣服,纺线织布,加工木材和骨器,建筑房屋,制造石器等等。当地金属加工的证据具有很大意义。

▲渔网坠图片

发现了类似于凿子的又厚又重的子,剖面为长方形、长约4~5厘米的冲子,借助于这些工具将板料加工成手工产品。铁镞同磨制石镞形态相似,也是当地能制造铁器的证据之一。波尔采遗址工的材料证明了制陶业的发展。在该遗址房址里发现了用于交换的大量成品。总之治金业和制陶业的水平,从产品的数量和多样化来判断,可以说一些家庭副业已发展成为手工业。已看出财产分化的最初特征。父系氏族关系和大小家庭可能已存在。这一文化被复拟为同一民族群落联合体的文化。波尔采文化延续的时间为公元前第一千纪的后半叶到纪元初:在公元4世纪时为靺文化所取代。

▲铁镞图片

波尔采文化是在鸟里尔文化基础上形成的。装饰品、陶刀、磨光器的相似形态显示出物质文化因素的亲缘关系。波尔采的陶器保持了器皿类型的传统风格,但陶器好象是发展了乌里尔文化陶器的形制特点。在器皿的纹饰上,由梳齿状印模(三角形、菱形、长方形)压印的花结构成的纹饰带是其特点,并成为它们的连接环节。由刻画的直线和波线组成的图案装饰成为这些文化的遗迹。波尔采陶器上的把手逐渐加宽,而在鸟里尔陶器上偶尔见到的压印纹、刻画纹、指捺纹逐渐成为波尔采的特色。元前第一千纪末波尔采部落散布到滨海边区和朝鲜半岛东北部。考古资料表明,波尔采人参与了日本列岛虾夷文化的建立。在施纹陶器、罐类器《(早期虾夷)、宽平口沿器(中期虾夷),以及石器和某些金属器方面显示出相似之处。

结语

波尔采文化的形成及其体现者的问题,使我们想起通古斯一满族这个极其复杂的问题。通古斯人的起源问题是学术研究的专门课题,在这方面尚未取得一致意见。如上所述,在哈巴罗夫斯克市阿穆尔疗养院附近的一个波尔采文化遗址中发现了黏土制品:小盾牌、小船和摇篮模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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