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石首仍无骨,雪白河豚不药人。”
——苏轼《戏作鮰鱼一绝》
说起吃吃吃,你永远可以相信大诗人苏东坡,尝遍全国各地珍馐美味,能得到他的赞誉就是“金字招牌”。
这首《戏作鮰鱼一绝》里盛赞的“粉红石首”,指的就是长江段的鮰鱼。在湖北石首,有这么一道名菜被誉为淡水中的“奢侈品”,那就是用鮰鱼做的笔架鱼肚。
为何笔架鱼肚被称作是淡水鱼中“奢侈品”?要知道,笔架鱼肚这道名菜取自鮰鱼腹中的鱼鳔,一只5斤重的鮰鱼只有一二两鱼肚,可想而知材料何其珍贵。至有“以克论价”这一说,称其“金肚”当之无愧。这也只有在长江贯穿以及千湖孕育的湖北,才能享受到的大自然惠泽。
来自九曲回肠处的珍品石首隶属于湖北荆州,地处湖北南部、长江中游岸边,是江汉平原与洞庭湖的地理中心,这里物资丰饶、水产丰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九曲十八弯的长江在石首境内,有一急弯之处屹立着一群山,三座主峰高低错落有致,远远眺望如同中国毛笔的笔架,因此这座山被取名叫做“笔架山”。
笔架山临江而立,江水北来东转回流湍急,浅滩芦苇丛生,是鮰鱼繁衍栖息的天堂。在这九曲回肠处,鮰鱼顶激流、游漩涡、食鱼虾,自由自在地嬉戏于逆水回流之间,在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下,孕育出了独一无二的肥美鱼鳔。
正如那句“粉红石首仍无骨”说的那样,石首鮰鱼无鳞少刺且肉质细腻,有河豚之鲜又无河豚之毒。鱼鳔色似白玉、细嫩如脂,且外形像个桃子,中间有一条粗筋,酷似屹立在长江岸边的石首笔架山。“笔架鱼肚”也因此的名。
笔架鱼肚吃起来松软香甜、入口即化,是“中华淡水八珍”之一的稀有水产珍品,也是湖北人引以为傲的“鄂南明珠”。
流传多年的故事传说笔架鱼肚有着多年的历史,在宋朝时被列为朝贡极品,传说其来源与一则爱情故事有关。
相传,在石首的绣林镇上的山岳之间有一座村庄。村庄里住着一个叫毕甲的年轻人,因为父母早故家境贫寒,只能以芦苇当笔,以河沙为纸,以月亮为灯,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硬是勤学苦练奋发图强。
山下住着一个慧姑娘,深深地被毕甲的精神所感动,内心也生出了爱慕之心。在毕甲读书练字之时,慧姑娘就在一旁帮他削笔、取沙,与他相依相伴。有一天,慧姑娘又到江边取沙时,竟挖到一个亮闪闪的精致笔架。这笔架绝非凡物,在夜里能发出亮光,这下毕甲再也不用借着月光读书了。
但“毕甲家里有个宝物”的消息立刻传到了镇上黑心地主的耳里,地主立刻相处了一个狠毒的计策,要毕甲赶了十来头牛到山上放牛,又叫地痞无赖趁他不注意,把一头牛偷走。等到毕甲交任务时,非说毕甲弄丢了他的牛,要拿他的宝贝笔架做抵偿。毕甲这才发现是地主的阴谋,在危难关头奋力将笔架扔进了江中。
等到慧姑娘闻讯赶到时,毕甲已经躺在了江边的血泊里。慧姑娘悲痛欲绝,突然江中金光四射,笔架仿佛也在寻找慧姑娘,又出现到她的眼前。慧姑娘跳入江中抓住笔架,瞬间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鱼,张着巨口吞下笔架沉入江底。
从此,长江也从此多了一种鱼,人们都说这鱼是慧姑娘变的,腹中鱼肚便是宝笔架变的。
俏销全国,入驻中国地理标志文化博物馆凄美动人的传说不一定是真,但从古至今笔架鱼肚用美味征服了不少食客。除了早在宋朝的苏轼为它作诗,也有现代散文家碧野在《长江浪阔鮰鱼美》中的赞美:石首鮰鱼鱼肚切片烹调,白如雪花,嫩如春芽,粘而不腻,鲜美甘香。
笔架鱼肚多次被用来宴请外宾,在广州交易会和亚太地区博览会上都有展出,受到了国内外商人一致好评。
就连《中国渔业文献》也有明确记载“名贵鱼肚,尤以湖北石首市所产最佳,产量最大。”由此可见,石首笔架鱼肚深受国内各界认可。
年,时候笔架鱼肚成为了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入驻了中国地理标志文化博物馆,成为荆州当时唯一进驻该馆的地理标志证明商标。
石首经过近20年探索,在长江沿线建起了围养基地,生产鮰鱼万公斤,加工笔架鱼肚10万公斤,俏销全国,年产值达8亿元。
笔架山下笔架湾,弯弯江水养鮰鱼。舌尖上的笔架鱼肚,是自鱼米之乡赐予湖北人的淡水“奢侈品”,在山与水、水与鱼之间展示着这里的风土人情,洋溢着浓浓地荆楚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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